10 月 1 日,中銀大廈對開,示威者塗鴉慶賀國慶標語,將「成立」一字改為「賀佢老母」;「中華人民共和國」改為「chinazi」。
本文以書面語寫成,希望可以接觸到香港以外的中文媒體
國慶十一,全城希望「賀佢老母」。我明白,但是外媒如何可以明白大家這種「賀佢老母」的思維呢?
本來好多宣傳活動,都想用「赤納粹」來做主題,最後還是要剎停。用不用納粹來做比較,無需要問外國記者,西方政客,略為有少少國際常識的人,都知道這個字眼極其量可以在香港流通,而絕對不能夠登上國際舞台。
難以理解的是,竟然有人對這個棄用「赤納粹」的決定,有所不滿。甚至有人聯絡我,問我可否幫他分發帶有赤納粹標誌的單張。
國際思維的重要
攬炒巴說:「善用國際思維,我地一定會贏。」善用國際思維的前設,是大家都有國際思維。根本沒有的話,何來善用。對於德國歷史略有了解的朋友,都知道「納粹」一字,在德國是天大的禁忌。
先拋開感性上的觀感。在法律層面上,於公開場合行納粹禮,展示納粹的標誌(包括 Hakenkreuz,就是所謂的反卍字),都會觸犯德國法例。亦即是說,如果有德國的媒體走來香港,看見大家集會的時候,都拿著赤納粹的橫額,就算赤納粹的標誌,跟本身的 Hakenkreuz 有所不同,為求安全,他們根本就不能做任何影像採訪,反正圖片不能刊登(或者需要先打上馬賽克才可以公開),納粹這個字眼,他們亦盡量避免使用。
朋友們,你希望失去德國媒體的正面報導嗎?
納粹對德國人的意義
感性上,德國人對於納粹的惡行深痛惡絕,納粹對於德國這個國家的殘害,是以世界大戰的層次來計算。對不起,香港的朋友可能不認同,但是中共對香港的壓逼,還是遠遠跟不上納粹的水平。
二戰中受到納粹逼害的倖存者,全部都年事已高,人數不多,不過他們見證過這一段歷史,尤其是家破人亡,妻離子散,在集中營受到極不人道的對待,身心受到的折磨,確實是令人極度痛心。無論在什麼語境下,「納粹」這一個字的出現,都會刺傷這些倖存者的心靈。
德國人有一個講法,雖然誇張,但是也不無道理:「德國人在學校讀歷史,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用來講自己國家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東西」。
以往有一段長時間,德國歷史在德國的學校裡是必修科,跟香港不一樣,必修中史,是當權者以為可以提升國民身份認同的手法;德國歷史必須要讀,就是防範納粹主義再抬頭,再次對德國產生不可挽救的傷害。
本來德國就是一個擁有言論自由的地方,但是所有有關納粹的東西,仍未解禁(希特拉《我的奮鬥》早幾年允許出版,不過只限於有學者加上評註的版本,「正版」仍然是禁書),原因就是不希望挖出猶太人歷史上的傷口,也不希望右翼主義通過延續納粹的象征而死灰復燃。
你可能會認為我是左膠,或者覺得我不敢比較中共和納粹。這些意見,對於我來講都無關痛癢。我的目標只有一個:幫香港人在德國爭取關注和幫助。使用赤納粹這個比喻,只會破壞在德港人的努力。
我在此由衷建議大家:如果大家要得到德國人的支持,請立刻停止使用「赤納粹」這個比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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